等价命运（9）（脑洞向|如果当年掉下去的是史蒂夫）
前文： 8
（十七）
霍华德与巴基相对而坐的时候形容枯槁。
巴基不会老，他可以肆意挥霍着青春，因为那取之不尽，所以他时常忘却霍华德早已是垂垂老矣。
巴基不知道如何开口，他们面前咖啡早已凉得透彻后，他轻声问，“我听玛利亚说，你最近在研究什么新发明？”
“对。”霍华德的声音干涩低沉，一双眼睛黯淡得没有一丝光亮，“找些事情做罢了，还差一点就成功了，不着急。巴基，你这么久没来找我，突然造访不是来找我谈这些的吧。”
“霍华德，对自己好一些好吗？”巴基悲哀地说，“你的身体经不起折腾了，你真的已经老了。”
“说说你吧，巴基，最近忙些什么？我在实验室呆的太久了，都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。”
巴基将手肘抵在了桌面上，左手握紧自己的右手，骨节发白，少了些血色，他说得有些艰难，“还是那样，还在找杀手。霍华德，托尼的事我会给你一个答复的。”
霍华德若有所思地看着巴基，“巴基，我一生发明无数，你知道我最骄傲的创造是什么吗？”
“愿闻其详。”
“是托尼和史蒂夫。”
巴基觉得心口有些疼，他悲哀地说，“是吗。”
“史蒂夫是我给这个世界带来的第一个福祉，后来我有了托尼，我一直以为他会接我的班，当一个普通的商人，我打算不让他参与那些危险的事情，甚至神盾局的事我也想一直瞒着他。但是没有用，你知道的，”霍华德瘫在沙发上想着过去的事儿，苦笑了一下，“他从小最敬佩的人就是你和史蒂夫，一直想成为你们那样的人，直到有一天他给自己造了身战甲，成为钢铁侠，与你并肩作战。”
巴基陷入回忆，嘴角也轻轻翘了一下，“是啊，托尼小时候我也确实没有想过他后来会这样。毕竟每次问他的时候他都说想去卖甜甜圈。”
“可是，他们两个我却都失去了。”
巴基微微抬了抬头，天窗上的阳光照在他脸上，他下意识闭了眼睛，眼前便是一片温暖的红。他长长叹了口气，对霍华德说，“霍华德，我想我有件事我们要谈谈。”
“巴基，不要说，你听我说。”霍华德打断了他，“他们都是我最爱的人。我救不了托尼，但是我时常想，如果史蒂夫还活着多好。不管他现在怎么样，或许可能被人操控着走错了路，只要我能，我一定会救他。但我不能，像你说的，我真的已经老了。但我不担心，因为我知道任何人放弃他，你也不会，对吗？”
“对……”巴基觉得像失去了全身的力气。
“巴基，我一直信任你，我知道你会做出最正确的判断。你身上有着宝贵的特质，你坚强，善良，理性却不会不近人情。我知道，你在忙。让一切快点结束吧，结束了，我们还有很多事可以做。”说到这里，霍华德轻轻咳了咳，他向巴基摆了摆手，“我累了，今天就到这里吧。”
巴基坐在沙发上握着双手没有说话。
霍华德过去拍了拍他的肩，“怎么，想再来一杯咖啡？”
“不了，你的咖啡还是很难喝。”
霍华德笑了一下。
“真的，我说真的。”巴基说。
霍华德家外，隐蔽而阴暗的地方，金色头发的男人等待得有些焦灼，而后便看到了另一个男人压低了帽檐向这边走来。
“不需要我进去吗？”史蒂夫问。
巴基又回过头看了一眼，才对史蒂夫说，“下次。等我们把问题都解决再来见他。”
与此同时，娜塔莎找到了画上的地方。
（十八）
“队长，我再确认一下，就我们四个对吗？”克林特问。
“对。”巴基点点头，“神盾局的话我们真的不能信任，我们不知道是敌是友，甚至这个险也不能冒，一旦有任何闪失，我们会前功尽弃。”
“我还是觉得有些疯狂。”
娜塔莎一面将自己拍下的那些照片摆好，一面对克林特说，“怕了，克林特?”
“我只是提一些建议，当然不是怕。”
巴基看了眼史蒂夫，问道，“史蒂夫，就算娜塔莎找到了地方，我们进去了之后也很难找到正确的地方，你有信心找到那个地方吗？”
“我记得。”史蒂夫垂下眼眸思考着，“路线我都记得，如果到那里，我一定能找到。”
娜塔莎把照片排开，向三人展示着，“我根据罗杰斯的画找到的最符合的地方就是这儿了。表面上看是一家废旧的工厂，但是根据我的探测，下面绝对在我们想不到的东西。”
“赌一把，算不算？”克林特说。
巴基回答，“算。所以如果你们真的有想法，其实可以不和我冒这场险。”
“别说了，我参加。”
“这么重要的事没我可怎么行。”娜塔莎说。
“好，那先各自准备，半小时后集合。”
娜塔莎和克林特离开后，巴基检查了枪支和救急物品后，看到史蒂夫坐在沙发上若有所思地看着盾牌，长长的睫毛下隐藏了太多情绪。
巴基为史蒂夫倒了杯热茶，并递到了他的手上。
“这个东西，以前是我的吗？”史蒂夫问。
巴基点点头，“对，你出事之后，我就一直拿着它。我们之前真的从来没考虑过身后事。你走了我才发现，你留给我的只有这个称号和这面盾牌，不然我可能真的再也找不到你的痕迹。你知道我最怕的是什么吗？我最怕的是辜负了这个称号。”
“你做的很棒。”史蒂夫将温暖的杯子捧在掌心，而后喝了一口，安慰道，“他们都爱你，都信任你。虽然记不清了，但我知道之前你就是最靠得住的战友，现在你依然是。反而是我，我让你失望了。”
“史蒂夫，我们是怎么样的人，全要靠我们自己去掌握。”巴基说着，他坐在了史蒂夫身边，沉默了片刻后，他说，“你还记得盾牌的意义吗？”
史蒂夫摇摇头。
“是自卫，是保护，是从不会主动去伤害别人，也不会让别人伤害自己。”巴基解释道，“只要你愿意，你能再一次找到它的意义。”
史蒂夫似懂非懂，他又喝了一口热茶，便将茶杯放回到桌子上。
巴基轻轻抬了抬下巴示意道，“喝光吧，天冷。还记得吗，我喂给你第一杯水，你是怕有毒所以不喝的。”
史蒂夫的嘴角翘了一下，而后将那杯水饮尽。
“信任，对吧。”史蒂夫说。
地方并不难找。荒僻的郊野，早已被人遗忘的工厂，充斥的是灰尘与铁锈，除却结构复杂，像是真的没有任何故事一般。
枪都已准备好，阴云层层，月光并不甚好。
巴基和史蒂夫翻过墙，确认安全后轻轻敲了敲墙面示意二人进来。
在史蒂夫的带领下，他绕了太多的岔路口，而后走到了一条死路。
“你真的知道地方？”克林特说。
巴基向他做了一个保持安静的手势。
史蒂夫揉了揉太阳穴，顺着墙壁摸了几番，触动了一个隐蔽的按钮，一扇大门便为他们打开。再进去之后，却是狭窄的空间，而后身后的门也关上，成了一间出不去的密室。
“罗杰斯，这是怎么回事？”娜塔莎警觉起来。
史蒂夫没有理会，他找了墙上一处密码锁，凭借着记忆试图破开那个密码。
克林特忽然趔趄了一下后，巴基也感到了空气中的异样，有奇怪的气味。
克林特和娜塔莎先后倒了下去，巴基也感觉到逐渐失去了力气和意识。下肢一软，他险些摔在了地上，咬着牙扶着盾牌艰难地站起来时，有人袭击了他的后脑。
巴基倒在地上，意识残留的最后一刻，有人抓起了他脑后的头发，强迫他向上看去。
视线开始模糊，隐隐约约地，他看到一双蓝中带绿的眼睛。
后续： 10