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价命运（3）（脑洞向|如果当年掉下去的是史蒂夫）
#警告#：除盾冬全员友情向/亲情向，都会有交集，cp洁癖勿入，比心心
前文： 2
（五）
托尼的葬礼办得低调而隆重。
巴基走出教堂的时候觉得精疲力尽，好像连掉眼泪的力气都没有了，他眼前一黑一时无力，险些摔倒，一只手及时扶住了他。巴基抬起头去看时，却是霍华德。
“对不起……”短短一句话起于沙哑到最后几乎没了声音。
霍华德摇摇头，“不能怪你。”
“我知道他是你最爱的人，他也像是我的家人。我为什么要让他冒这个险，又或者、我今天应该陪在他身边的。明明只要多做一些什么，托尼就不会出事……”巴基终于开始有些哽咽，却仍要欲盖弥彰地看向一旁好让眼泪别那么轻易流下来。
霍华德没有说话，目光苍凉而悲哀，他拍拍巴基的肩膀，将那本相册递给了巴基，“他离开家的时候本来是在看这个的，你拿去吧，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。”
托尼在给巴基打那通电话的时候在路上遭到了暗杀。那是夜晚，谁也没看到凶手。
但是这枪法和速度，只可能是之前那个杀手。
托尼最后想说的是什么呢？杀手的眼睛怎么了呢？
巴基在家里看托尼小时候的录像。
还是个小幼儿的托尼被霍华德抱在怀里吧嗒吧嗒咬着大拇指。
“托尼，看看谁来了，是巴基叔叔！哎呀这小脸儿太可爱了，我得捏捏——雾草，托尼，松口！啊这孩子怎么这么快就长牙了！啊啊啊啊啊霍华德别笑了快帮帮我！”
他还经常带托尼去史蒂夫的墓前，虽然因为当年没有找到史蒂夫的遗体所以里面只有一些衣物。托尼从小听史蒂夫·罗杰斯——初代美国队长的故事，把当做了最敬重的偶像。托尼每次去都会虔诚地献上一束花。
“托尼，告诉罗杰斯叔叔，你最近乖不乖啊。”
“罗杰斯队长，托尼当然是好孩子。就是巴基叔叔到处撩漂亮阿姨而且还欺负我。”
“……太大声了托尼，我都听见了。”
巴基放着那录像，极其悲哀地苦笑了一下。他翻看那本相册，一张张看得仔细。那是二战时留下来的照片，珍贵至极，他先前一直想要，但是霍华德不同意，所以后来巴基每次去霍华德家中都会从头到尾细细看一遍。他对这本相册太熟悉了，每一个细节他都记得清清楚楚，却看不出什么异样来。
突然他发现这本相册少了一张，少得是史蒂夫一张近距离的特写。
他一直觉得那张照片拍得特别好，史蒂夫蓝中带点绿色的漂亮眼睛被拍得十分清晰，长长的睫毛几乎影响的视线，那双眼睛真的太美了，所以十分好辨认。
“听着，那个杀手他的眼睛……”
不可能。
巴基觉得这个猜想可怕又可笑，那张照片遗失一定是有别的什么原因的。就算全世界的每一个人都有嫌疑，他也不会去质疑史蒂夫。永远善良，像有无限的力量去抵御黑暗的史蒂夫，连一只流浪猫都不会欺负，他怎么可能会做出这些事来。
年少的时候巴基脚踏多条船的时候被一群女孩子追着打，他跑到史蒂夫家里寻求庇护的时候被史蒂夫直接推了出去。
后来史蒂夫皱着眉给巴基的伤上药的时候嘴巴就没停止过说教，巴基有一句没一句胡乱应着，而后因为疼痛倒抽了一口凉气，“嘶，轻点，可疼了。哎我这得跟我妈编什么借口啊。”
“你就是活该。”
“啊我们的正义小卫士，要是我哪天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，我看到时候你一准儿恨不得亲手杀了我。”
史蒂夫没有说话。那本来就是句玩笑话，巴基也没想要答案。
沉默了很久之后，史蒂夫抬起头看巴基，说，“我会的。”
“……会什么？”
“你答应我，千万不要变成一个坏人啊。”史蒂夫的眼睛亮晶晶的，巴基才意识到那是泪光。
“我我我可没说什么呀，你这是怎么了？”
“你先答应我，如果有一天我们中有一个人真的变坏了，另一个人一定要杀了他。”
“我不要，笨蛋史蒂夫！”巴基捂着耳朵摇着头假装听不见，“啦啦啦我什么都听不到！”
如果1944年史蒂夫没有死，他怎么可能不来找自己呢。
巴基想着史蒂夫和托尼，做了这百年来最漫长的一个梦。
（六）
巴基想要更多关于杀手的资料的时候，娜塔莎却开始欲言又止。
“你们难道不信任我？”巴基不可思议地问。
“不，没有人会质疑美国队长，”娜塔莎解释道，“我们都知道你有多希望为托尼报仇，但是正因为这样，你现在太陷入情绪里了，反而容易有什么闪失……弗瑞的意思是，希望你能退出这次行动，就交给我们其他人去做，好吗？”
“娜塔莎，你在瞒着我什么。”
“没有。”
明明无比难过，却什么都做不了的感觉真的很折磨。
巴基又收到了玛利亚的电话，说霍华德已经把自己关在实验室三天了，怎么也不开门，她希望巴基能来劝劝他。
可是巴基的来到也没让霍华德把门打开。
“别担心我，我只是想做点什么出来。”
“答应我，别出什么事，玛利亚现在只剩下你了，你不能丢下她。”
“我不会有事的，相信我。”
弗瑞不想让他参与进来，他就自己去调查。
等到杀手再露出行踪，巴基便跟上了神盾局的人。
依然是迅速得不可思议，娜塔莎并没有成功捉住他。
巴基拦住了逃跑的杀手，他已经负了伤，自然不敌巴基，几番交手被巴基制服。几乎是下意识地巴基反扣了他的手臂，下一瞬间他就可以掰折他的胳膊。
但是他没有。杀手因为疼痛而叫喊了一声，那声音真的很像史蒂夫。
只是一时失神，杀手挣脱了他。巴基在一瞬间对视上他的眼睛，蓝中带了些许绿色，尽管那双眼睛此时多了些阴戾，却依然美得独一无二。
太多的巧合凑在一起，就不可能是巧合。
“……史蒂夫？”
杀手向巴基开了数枪，巴基闪躲不及，肩上中了一枪，再回过神来，人已经逃了。
赶来的娜塔莎查看了巴基的伤口，“巴基？我不是和你说……”
“完全听命于人的，还是巴基巴恩斯吗？”
确定巴基没有被打中要害后，娜塔莎才松了一口气，“还好问题不大。”
巴基觉得疼，却不是在伤口处，而是胸腔偏左的某个地方，他有些茫然看着史蒂夫离去的方向，轻轻地回答，“嗯。”
巴基处理了伤口，离开神盾局时天色阴沉沉的，在回家的路上便下起了雨。路人一边抱怨着天气，一边急匆匆寻找地方避雨。
无论时代怎么发展，有些东西和八十年前还是很像的。巴基回想到小时候放学了两人没带伞，只能顶着书包冒雨回家。路上有一个小纸箱，里面是等人领养的小猫，在大雨中喵喵地叫着，一点办法都没有。
“我们带它们回家吧？”史蒂夫说。
“我妈妈不会同意的……”巴基无奈地说。
“我妈妈对猫毛过敏，也不会同意的。”史蒂夫叹了口气，于是把外套脱掉，盖在了那几只小猫身上。
“史蒂夫！你会感冒的！回头又要发烧好久不能上学了！”
“已经湿了嘛。”
巴基把肥大的外套拉链拉开，罩住了史蒂夫，“这样就行了！”
两个人回家的时候像企鹅一样的摇摇晃晃。
巴基把思绪从八十年前收回来的时候，看到路边也有一只淋雨的黑色小猫，小猫瞪着亮晶晶的宝石一般的圆眼睛喵呜喵呜着挠着纸箱，却因为实在太弱小而出不去。
他缓缓的俯下身，把湿漉漉的小猫咪抱在了怀里。
而后呜咽得像只小猫一样。
他把小猫带回家，为它吹干净了毛，还把自己的晚餐分了它一部分。
巴基抚着小猫柔软的毛，心思乱得很。
为什么会是史蒂夫呢？他该不该告诉神盾局，该不该告诉霍华德？
有一天非要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，他该怎么办？
肩膀上的伤还有些疼，巴基在沙发上沉沉睡了过去，却在不知多久之后被小猫不断的喵呜声吵醒。他醒时小猫正站在窗台上。
巴基看到窗外面的人在看着自己。
那人衣上仍有血迹，金色的头发因为淋湿了而湿漉漉地垂下，一双蓝中带了些绿色的眼睛就那么紧紧盯着巴基。
他是那么像一只走失了的，想重新回到家的湿漉漉的小猫。
后续：4